jasmine

【架空古代宫斗AU】君心合谋(五)

警告:

架空古代宫斗生子设定

有人物OOC

CP为执离、钤光、仲孟、双白

拒绝撕逼,有不喜者请右上角点叉,我们相互尊重,谢谢!

写在前面:

首先要向各位看文的小可爱说声对不起,因为我没有调整好时间线,造成了一点失误,现已将所有的“春闱”都改成了“恩科”。其次,本章中涉及到的关于古典音律的问题,都是我现查现卖的,毫无逻辑,请懂行的亲原谅,我知道有很多BUG,(还能这样转调?为了凑这么大的数到底要吹几次?)因为剧情推进,请您尽量无视吧~(我真的太无耻了...),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,请不要在评论里吐槽我(笑),谢谢体谅。

最后,本文架空朝代,唐宋元明清朝代制度混合(笑),请大家理解一下毕竟是个爽文啊!

 

章五 小畜(下)

 

落日余晖未散,勤政殿已是灯火通明。

暖阁中,慕容离端坐于书案前仔细研读手边的百余来张贡士答卷,不时执笔在一旁细细写些批注,而执明,则斜卧在床上,手里拿着一本古书,慢慢翻看,与外人想象的香艳秾丽不同,竟满是清贵书香之气。

执明缓缓翻过一页,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文字,忽然笑了起来,对慕容离道,“阿离,我得了!”说着他举起书朝着慕容离扬了扬,“快来看看成不成!”

慕容离正健笔如飞,却被他打断思路,只得停下来看他。然而执明的笑容如此纯真,慕容离心生欢喜,忍不住漾出一丝笑意,倒是完全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了。

衣摆拂过暖阁铺设的华贵巍爵,慕容离侧身坐在床边凑过脸去看执明所指的文字。骨节分明手指上方的短短一句话,即将成为明日殿试众位贡士要跃过的一道龙门。

执明垂下眼睑,专注地描摹着慕容离距自己不过寸许的洁白脸颊,那样的光滑精美,如霜如雪,幽幽暗香袭来,他情不自禁凑近去偷了个吻,双唇沾上微凉皮肤的瞬间,执明清晰地察觉到他的阿离在微微颤抖,心中怜惜之情顿生,双臂环住纤弱的腰肢,将那人拉到怀里仔细观瞧,似是永远都不会厌倦。

慕容离靠在执明怀中,伸手去抚摸他的眉眼,动作轻柔满是爱意。执明将慕容离的手腕握在掌中,轻轻揉捏,“写了那么久的字,腕子该酸了,我来给你揉揉。”

“哪里就这么金贵了,”慕容离稍稍动了动身子,闲适地窝在执明怀里闭目养神,“倒是要恭贺皇上能得不少人才了,今科士子有才华者甚多。”

“有才华有什么用,知我心意,为我所用才是好臣子。”执明笑得一脸志得意满,他嘴上说着,手里却不停,执起那纤细腕子,凑在唇边亲吻,“皓腕凝霜雪,古人诚不欺我...阿离身上无一处不美...”

慕容离眼睛也懒得睁开,另一只手勾上执明的脖颈,向前送上双唇,吻到久违的两片薄唇才满足得喟叹一声,两人额头相抵,鬓发纠缠,端得是浓情蜜意。慕容离贴着执明的唇话语近乎气声,“若能早日把后宫收拾干净,我们何必如此忍着...”

执明闻言,压低声音笑道,“这就看我的阿离在前朝使出何种手段了...”,他一手揽着慕容离的腰,一手伸进那人衣服中顺着腰线爱抚,“那三个犯上谋逆的反贼统统死了才如我的意呢...”

“自然要整治藩王之乱,你又着急什么?”慕容离压住执明在他衣襟里作乱的手,细细的呼吸声有些微促,脸颊透出绯色,眸中水光乍现,一抹薄红飘在眼角,甚是惹人迷醉,“那句话未免过于直白了,我想个法子,遮掩些方好。《周礼》有云,‘君子六艺: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’,我也不算难为了他们。”说着,他凑到执明耳边仔细说了几句,直听得执明笑出声响,连连叫好。

“我若没了阿离,真是活着都不成了!”执明高兴地抱着慕容离在床上滚了一圈,两人对视一眼,又禁不住黏在一起唇齿相依,依依缠绵,诉之不尽。

 

艳阳高照,晴空万里。

因帝王继位而特设的恩科,如今已到了殿试。

士子们鱼贯而入云落殿,垂首敛息站在自己的桌案前,一动不动,静等陛下驾临。殿中异常安静,连一丝衣物间摩擦的窸窣声都没有,真真是连一根儿绣花针掉在地上,都听得分外清晰。

到了时辰,外面远远传来响动,渐渐近了,只听见内侍唱喏,“陛下到——”

执明身穿玄色深沉的帝王礼服,缓缓走过伏身跪地而拜的众人,那绣着精致蟠龙祥云纹的衣襟掠过大殿铺设的青玉石砖,慢慢向着王座而去,庄重威严,震慑天下。

十二旒玉珠冕冠遮着天子容颜,执明端坐于正殿主位,微微抬手,身边的内侍心领神会,立刻上前传令,“起——”

贡士仲堃仪正巧跪在道旁,他看着那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蟠龙纹饰自眼前漫过,倏忽又飘然远去,不动声色深深吸一口气,手掌紧握扣地,起身时终究忍不住重重一锤,心中涌出的雄心壮志如同旭日喷薄,势不可挡。

应试的桌上并未放置试题,故众人以为帝王将要考察策问,都在心中猜测不知要考政事还是经义,没想到执明果然不是一般帝王,他微斜身体,开门见山直接言道,“诸位今后入朝,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官宦?”

贡士们被这一句问得有些懵,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,刚在心中打好腹稿要直抒胸臆,没想到执明又道,“不必着急,朕在诸位桌案上放了一卷《史记》,可做参考。”

以《史记》作参考?

他们既能参加殿试,便都饱读诗书,任何一句诗文皆能默诵出处于全文,何必要参考?难道皇帝不信任他们的能力,还是有意要捉弄他们?想到此处,有些性子急躁的贡士已经面上沉不住气了。

仲堃仪倒是依旧沉稳,他想得更偏。这一卷《史记》,定是要暗示些什么的,可是陛下堂堂天子,为何要如此这般费劲儿?观他刚才之言,也不像是位以玩弄人心为乐的人,是故意考校,还是......当真有难言之处?

思及朝中形势,他手抚上那部古书,心中升起一个离奇的念头,顿时觉得背脊发凉。

正在这时,一声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,带着闺阁中的娇嗔和缠绵,将整个殿试完全打乱,自此,正式开启了庆永年间,后宫宠君干政的序幕。

“陛下,臣作了一首新曲,不若让诸位才子来填词可好?谁的词最妙,谁就堪当状元!”

这一句话有石破天惊之效,被震惊地忘记了宫中礼仪,抬头一观圣眷容颜的人实在不少,却又震慑于那清冷如仙,倾国倾城的容貌,无不在心中恨恨言道,果真如史书记载的妲己妹喜褒姒之流,殊有颜色,却红颜祸国!

仲堃仪倒是没有那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,他眼观鼻,鼻观心,全神贯注,思考着这一篇文章到底该如何做,或者说,皇帝的这一场考试,到底要选出什么样的臣子来。

执明待慕容离走到他近前,抬手将其揽在怀中,慕容离向来身量纤瘦,如今坐在执明的腿上,倒有几分相得益彰。旁边宫女奉上古泠箫,内侍焚香计时,这场为执明帝登基庆贺而开的恩科殿试,就这样荒唐地开始了。

箫声呜咽,清丽婉转,一曲山水小调,竟很是清淡高远。仲堃仪自小学习古琴,于音律上颇有天分,他听了这位贵人的曲子,倒有些明了他为何获宠了。历来上位者便爱这样冷若冰霜的美人,又何况这样的美人对别人不假辞色,只待自己妩媚和婉。

箫声一遍一遍循环往复,足有近十次,悦耳至极,众人皆屏息凝神静听,只是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人能无视殿试的紧张气氛,专心欣赏,仲堃仪想,大概是凤毛麟角吧。他脑子里一直在不停思索,这文章到底是写陛下的定题,要做怎样的臣子,还是为这位贵人来填一首词?难道陛下是让他们自己抉择来做一位为国尽忠的铮臣,还是一位媚上奸猾的佞臣?

可是,这用得着选吗?

满朝文武谁能站在文华殿里高声喊出,我就是要往上爬,我就是要权要钱,我想当佞臣?

更何况,这岂不成了陛下和贵人在殿试打擂台?完全不合逻辑啊。

有没有可能,其实这两道题是可以合二为一的,是一道题,另一道只是第一题的补充?仲堃仪想到此处,回忆起刚才那个离奇地猜想,立即茅塞顿开,他仔细听着音乐,一边心中默记着工尺数相加,一边抑制着逐渐加快的心跳,他感觉到自己正走在一条绳索之上,汗毛根根直竖,进一步是高官厚禄,退一步便是一命呜呼。

黄钟宫转般涉调...一百一十二...

《史记》第一百一十二卷,平津侯主父列传第五十二...

......

...四千六百五十一...四千六百五十二...四千六百五十三...

“且丈夫生不五鼎食,死即五鼎烹耳”!

仲堃仪目瞪口呆地盯着古书上的这一句话,只觉得振聋发聩,心中激荡。他再三克制自己抬头的欲望,却终究是仰头直视了端坐于王座的年轻帝王,他看见执明皇帝揽着自己的爱人正襟危坐,似乎是回应了他的眼神一般,那样锐利而锋芒,如出鞘的利刃,不见鲜血不能收回。

仲堃仪微闭双眼,深深呼吸。这是一场豪赌,对了,金榜题名钦点状元,错了,牢狱酷刑身首分离。

然而,在这生死的一瞬间,他做出了决定自己一生的抉择。仲堃仪曾在心中为自己预测了无数死法,却从不包括屈服懦弱而亡!

挥笔泼墨,一篇《诛藩王平天下策》一蹴而就!

不知不觉香已燃尽,仲堃仪郑重地将一卷能定自己生死的策论交到内侍手中,他于丹陛下向着上位的王者鞠躬行礼,心中默念,“臣愿作主父偃,为陛下荡清寰宇,诛藩王,平天下!”

宫门外,鸿雁高飞,正是好兆头。

 

殿试毕,宫中是何情形,便已经有了风声。太傅翁彤原本在家中饮茶,听闻之后,惊得连连咳嗽,立刻让家丁备软轿,要进宫觐见。

翁彤于勤政殿暖阁外间见驾,他上前行礼,却被执明一把扶起,赐坐于下首处。

“陛下这一次,折腾得动静够大,若不能秉公处理,恐怕会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啊。”太傅语重心长地对执明说,“殿试一场闹剧,恐怕不能算数了。”

“为何不算数?”执明噙着笑意指着手边分类整理的纸卷对老太傅言道,“太傅您看,殿试过后不到一个时辰,阿离便近乎整理了一半贡士上交的策论。这一叠是抨击朕不理朝政的,准备让他们去御史台见识一下;这一叠是当真为阿离的曲子填了词的,先去翰林院打打杂吧;这一叠是针砭时弊以古谏今的,分往六部;这一叠是......”

“陛下!”翁彤听他胡言乱语气得吹胡子瞪眼,忍不住打断了皇帝的话,“陛下,历来只有状元榜眼探花才能在翰林院担任编撰、编修这等清职,您这是......”

“太傅,不要总是‘历来历来’的,‘世易时移,变法宜矣’,如今局势这么紧张,朕精心挑选出的状元之才,让他去翰林院编三年书?”执明扯着太傅的袖子惊讶地说,“您向来不是这样迂腐愚昧的人呀!”

“这......”翁彤让他噎得哑口无言,只能自暴自弃说实话道,“如此荒唐的殿试,如何选出真正的状元之才!”

“当然选的出!”

慕容离自书房走出,内侍见状立即上前掀开珠帘,他双手捧着一卷试纸,一袭红衣灼人,缓步而来,目不斜视,直直半跪于执明面前,“臣恭贺陛下选得天纵奇才。”

执明赶忙扶着他的阿离起身,可慕容离纹丝不动,只是奉着那篇策论要献给执明看。执明急得没法子,便也跪在阿离面前,心说什么东西这么重要,委屈我阿离下跪,看我烧了它!

可是执明打开策论只看了两行,心中便已激起滔天巨浪!他快速阅完全篇,颤抖着声音问阿离,“如此人才当真难得!堪为状元!此人姓甚名谁?”

“此子名为,仲堃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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